我以前真的很蠢 (第2/2页)
“我知道我知道,我已经认清了自己的错误,但是现在我想请求你,给我一次弥补的机会……”
“我累了,”阮初躺进被窝,她闭上眼睛,“你走吧,不要再来打扰我了。”
沈聿淮离开房间时,走到门口时却又回过头来。
房间里的光线和空气都很温暖,阮初躺在偌大的一张床上,甚至没什么存在感,她又瘦了。
关门时,门锁的声音响声清脆,仿佛像是阮初的心门上锁的声音,沈聿淮竟控制不住打起寒颤。
六月炎热的天,他竟然也冷得发抖,颓然地坐在门外的地板上,与阮初一墙之隔。
周围安静得出奇,忽然一道清冷的男声响起。
“听陈曦说,你已经都知道了。”
陆祁安走到沈聿淮身边,双手插兜靠在对面的墙上。
“我在回国之前,找朋友问过你们的感情状况,你们结婚三年,你让她受了三年的委屈,最后甚至还出轨了那样一个女人来羞辱她,”陆祁安的嘴角勾起一丝轻蔑的笑,“你在这个爱你的人身上所施加的所有报复,都是因为你那可笑的自尊心而产生的莫须有的误会,知道这一切的时候,心里好受吗?”
沈聿淮的上半身猛然一抖,他抬起头,紧咬牙根:“轮不到你来教训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阮初的那点心思。”
陆祁安说:“我承认我一直喜欢她,但是沈聿淮,虽然我一直在国外,但我却知道你并没有真的出轨,可我百思不得其解,你为什么从国外出差回来之后就火速潦草地找了那么个女学生。”
他勾住脖子里的一根丝线,从领口拽出半块玉牌,他将玉牌举在空中,“后来我终于想明白了,大概是因为这个吧?”
沈聿淮的眼神明显变了,这才是让他真正抓狂的。
当初他出差回来后用那样愚蠢的方式来报复阮初,的确是因为这半块玉牌。
如果陆祁安随身带着的是阮初的任何一样东西,他都不会在意,可唯独这块玉牌,这是阮父去世前留给阮初的物件,是她最重要的东西,她不可能随随便便送人。
可在大洋彼岸,他却发现,阮初将玉盘一分为二,给了陆祁安一半。
在国外看到陆祁安胸前的半块玉牌时,他的脑袋里“嗡”的一声,涌现出阮初日夜抱着玉牌哭泣的模样。
他那时竟以为她的泪水是在思念陆祁安。
“既然你今天已经知道了那么多,那我索性告诉你这半块玉牌是怎么来的,让你死个痛快。”
走廊尽头阳光无限,沈聿淮在阴影处,抬起头望着站在光亮中的陆祁安。
他的嗓音空灵,像是来自地狱的宣判官,掌控着每个人的命运。
沈聿淮不由得心跳加速,下意识紧握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