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零五章 (第1/2页)
一次性传送阵一旦使用,马上损毁。
成康亲自参与布置,当然知道,哪一个离仙桃园驻点最远。
他和安画布置仙桃园驻点的时候,就考虑过遇袭的问题,所以,特别选出来的两个驻点,都有一个共通点,就是远、险!
他没有犹豫地跑了最远的那一个。
那种可能马上就会被人堵住,马上就死的感觉太可怕了。
他其实希望是自己反应过度了。
但……
站在空无一人的山腹里,看着那几个看似简陋的石室,刚刚还咚咚跳的心脏,却莫名的安稳了下来。
这说明什么?
说明这里是安全的,而仙桃园……
按理,没人敢查仙桃园的。
那里不是梅家的产业,梅家也只是代管,那是虚乘和银月仙子的呀!
银月仙子不在了,虚乘……更加重视,他徒弟留给他的念想。
是谁?谁查仙桃园了?
安画在哪呢?
还有班二奇……
一想到那位长老,成康的眉头不自觉地就拢得更高了。
陈道一死了,但能怪他吗?
班二奇非把陈道一的死,怪到他的头上,他何其冤枉?
把他逼回族里汇报百年得失。
那百年得失是那么好汇报的吗?
族里最大的失败就在那百年。
神百岭大战的时候,他都没赶上趟,就结束了。
成康一边咬牙切齿,一边把仙桃园收来的传送宝盒一字排开,可惜,常年联系各方的十二个传送宝盒都在,安画走的时候,一个都没带身上。
他就算想要给她示警都做不到。
现在怎么办?
向族里汇报,请师父去救她?
可……
成康并不敢确定,那里真的出事了。
万一是他反应过度……
师父圣尊能活劈了他。
成康无可奈何,终于安慰自己那里还有何遵甫,他堂堂金仙大修,就算遇到危险,从容退走的时候,也定能干出什么,给班二奇和安画示警。
当然,没危险更好。
不过,没危险,他就又要被人告了。
班二奇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成康万分矛盾的时候,完全不知道,何遵甫已经身陨。
而此时,看守太宇殿众多魂火的两个小天仙,被小谷传来的动静吸引,都焦急地等待那里的消息。
“……肯定又是林蹊动的手。”
自从知道林蹊回去了,他们所有人就都提着心,怀疑世尊又要经受一波大的磨难了。
“应该没事,圣尊这些天,不是一直陪在那里吗?”
“唉!陪那里又有多大用?”
林蹊离开的百年,世尊其实好多了。
族中人人都希望,他老人家能再站起来,庇护他们。
只要林蹊不回去,他们就感觉还有点希望,可是现在……
“只能让世尊减些痛苦,不能让世尊好起来呀!”
偏偏他们杀不进刑堂,要不然,直接杀进去,把广若弄死,世尊顶多损上一个分身,再怎么也不至于……
“自从世尊不好了,你说,族里出了多少事?”
以前哪有几个人族敢跟他们龇牙?
现在呢?
“我听说,成康向长老团汇报百年得失的时候,几度更咽说不下去。”
天仙战场上,他们不仅战死无数天仙,还有五位金仙大修。
那才是最最致命的。
“他其实挺厉害了,至少跟小杀神林蹊周旋这么多年,还好好的活着。”
虽然现在多了一个成跑跑的号,但是,那能怪他吗?
“好好活着有毛用。”
对于成康,很多人的看法都不一样,“天仙战场上,禁地重多,就不是杀林蹊的好地方。族里若是能像在神百岭那样,出动那么多位金仙长老,哪怕仙盟坊市都可以闯一闯了。
其实我觉得,在仙盟坊市杀她,反而更好。”
跑天仙战场杀她,还跟着她进棺材坳……,这不是傻子吗?
只是这话涉及到圣尊,他一个小天仙不敢说出来。
“到仙盟坊市杀她?”
两个好伙伴马上就吵了起来,“你知道仙盟坊市藏有多少人族金仙?那里不仅有天下堂的人,还有刑堂、阵堂、丹堂、火部、草部等等。
除了这些,还有仙盟四位秘密守护坊市安全的,还有各宗分派到仙盟坊市的金仙长老。
到那里动手……,你是在做梦吧?”
“这么多?”
说话的佐蒙人简直不敢相信。
“你才晋阶天仙,还没拜师,连族地都没踏出过,哪里知道那里的厉害?”
说话的人叹了一口气,“我们以前能在那里闹事,是因为,以前的人族修士,不敢死盯着我们。唯一敢盯我们的只有刑堂。
但仙盟坊市势力纷杂,刑堂办案,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世尊一倒,全都变了。
以至于他们这些缩在族地,不了解外事,也不太想了解外事的人,都开始担心族里的未来了。
“我师父说……”
他正要再说什么,小谷方向轰隆一声,尘土飞扬。
一道道人影全都急冲过去,各种灵光忽闪,全往两边的山头去,显然又是在帮忙固化山头。
那里已经被世尊撞塌过四次了呀!
现在……
看着昏过去,还在抽搐的世尊,圣尊的脸暗沉的厉害。
一定是林蹊。
她不在的百年,世尊从没这般痛苦过。
鲁善都没她心黑手黑。
圣尊吸着带着无数尘土的气,努力安抚世尊好像起了无尽风暴的魂海。
这里,他娘的最难搞了。
若伤的不是这处,他早就亲自动手砍了。
可恨,可恼!
陆灵蹊才不管有没有人诅咒她呢。
反正这一次,敲隔山打牛罩的时候,她的心情甚好。
咔嚓
一道电弧扎在广若身上。
广若的身体,也控制不住的抖了几抖。
“别装死了。”
陆灵蹊声音幽幽,“我数三下,再不出来……”
“我醒了,别,别再用天罚雷力了。”
交出身体控制权的广若,重新接收回来,“这东西对我也有伤害,鲁堂主都说了,我一直配合的好,不会再主动给我加这个刑。”
“……”陆灵蹊挑了挑眉,“鲁堂主说的?”
“千真万确,不信你可以马上过去问他。”
“那倒不必。”
陆灵蹊似乎无害地笑了笑,“不过,他是他,我是我,我是这里的主官,他一天没有吩咐说轻点、,我就只会按我的方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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