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七章 朝鲜变动 (第2/2页)
西人党的主张较为温和,他们希望维持现状,允许朝鲜继续成为夏朝的征东行省,由国王担任朝鲜的最高统治者,夏朝只拥有驻军权和调兵权等军事方面的权力,平时不干涉政事,但要限制朝鲜人向外移民,这当然需要与夏朝进行谈判。
相比之下,南人党更加极端,他们的主张是取缔征东行省,让朝鲜恢复之前拥有高度独立性的附属国,并让夏朝撤军,使朝鲜人能够自己处理朝鲜国内的政务。
为了实现自己的主张,也是逆转一直遭到打压的境地,南人党开始密谋除掉李淏,扶持支持他们的世子李棩继位,夏军在朝鲜征兵的举动无疑成为加速南人党动手的催化剂。
在武安十五年的正月,身体虚弱的朝鲜国君李淏带领世子和群臣向江宁城所在的方向遥相祭拜,完成了每年一度的仪式,数日后,李淏的病情突然加重,几乎严重到卧床不起,口不能言,宫中御医慌忙前去为其诊断,世子李棩也顺理成章代为行驶国君权力。
李棩先是向夏朝汇报李淏病重卧床的消息,他没有明目张胆的重用南人党,而是要求御医尽全力诊断父亲,但尽管御医全力想要挽救李淏的生命,在病情加重的数日后,李淏最终还是没能挺过去,撒手人寰,升遐于昌德宫大造殿。
李淏病逝后,朝鲜方面第一时间汇报给江宁城,并开始为逝世的君王准备葬礼,同时开始筹划世子李棩的登基大典。
当消息传至江宁城后,苏言听着这位在原历史上立志想要光复明朝,本时间线又忠于夏朝的朝鲜国君病逝的消息后,沉默无言,良久后,他才下令派遣使臣前往朝鲜进行悼念。
同时,夏朝方面也赐予李淏“孝宗”的庙号,赐谥“忠宣”,按照传统,册封为其世子李棩为新任朝鲜国王。
而在朝鲜国内,国君病逝的消息很快传开,朝鲜举国哀悼,朝鲜旅的征兵工作也随之被迫中断,经过七日的守灵后,世子在百官的拥护下继任,尊李淏国王谥号为宣文章武神圣显仁大王,葬于骊州宁陵。
不过,新任国君李棩很快就按捺不住,开始向西人党动手,朝中围绕仁祖遗孀慈懿大王大妃赵氏的丧服服制问题发生了礼讼。
由于朝鲜王室礼法《国朝五礼仪》缺乏针对类似情况的规定,宋时烈为首的西人党便依据《仪礼》等“古制”,主张将孝宗按庶子继后来处理,大王大妃行期年服。
以许穆、尹鑴、尹善道为首的南人党则表示反对,认为应将孝宗视为嫡长子,大妃行齐衰三年丧,其中尹善道上疏言辞尤其激烈,居然上升到“天地之尊卑、宗社之存亡”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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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被西人党视为南人党要对他们发起的挑战,开始集中火力猛烈抨击尹善道,并向国王施压,想要逼迫国王屈服,但李棩在登基前就是南人党的支持者,他如何会屈服于西人党,他坚定地站在南人党一边,支持南人党与西人党在朝堂上对喷。
两党之间的冲突愈演愈烈,几乎在朝堂上演变成全武行,虽然南人党有国王的鼎力支持,但奈何西人党势大,双方最终打了个两败俱伤,国王只能对双方各打三十大板,从而结束了这场斗争。
从这件事以后,李棩就更加坚定要打压西人党的决心,恰逢此时夏使入朝祭奠孝宗国王,在李棩的示意下,朝鲜方在招待夏使的时候故意显得怠慢,这果然引起了夏使的强烈不满,在回国后,使者向苏言汇报了朝鲜方的怠慢之举。
这便让苏言略微不满,他下令责备朝鲜方,要求其惩戒怠慢招待的官员,并进行改正。
李棩等人就等着这个机会,在皇帝的旨意送达后,李棩借题发挥,将其怪罪到西人党头上,西人党虽然极力为自己辩解,但最终还是有多人被李棩治罪,党魁宋时烈更是因为管教不严而被罚俸,西人党在朝中的威望和势力随之受损。
除了故意怠慢夏使,想要借朝廷之手打压西人党外,李棩也刻意阻拦朝鲜旅的征兵工作,在他的授意下,南人党故意驱赶那些想要去报名的平民,并根据移民的乱象颁布了更加严格的政策,即百姓不得擅自离开户籍地,擅自离开者没收家产,充为奴隶。
这一套组合拳下来,不仅征兵的效率降低,各地百姓也不再敢移民了, 着实起到了效果,但好景不长,皇帝在朝鲜境内可是拥有众多耳目的,很快,苏言就从锦衣卫那里得知了朝鲜国君的小动作,这让他心中对这个新国王更加不满。
他不在意李棩在国内搞什么党争,因为这不关他的事,但要是故意阻挠他的征兵工作,那就是在找死了,但苏言并没有直接动手,他只是派遣使者前往朝鲜责备李棩,呵斥他不要再动什么小心思,不然触怒了天子,即便他是朝鲜国王也没有什么用。
夏使当着朝鲜百官的面言辞严厉地将朝鲜国王训斥了一顿,让李棩颜面尽失,他心中对夏朝也随之怨恨起来,心中升起了反抗夏朝,将朝鲜从夏朝的压迫下独立出来的念头。
随后,李棩便将他信赖的许穆、尹鑴、尹善道等南人召入宫中,向他们说明了自己的想法,李棩充满怨恨地说道:“夏人欺我太甚,我朝鲜怎能世代屈于人下,寡人定要将夏人驱赶出朝鲜,使朝鲜独立自主,结束向中原朝廷称臣的历史!”
许穆等人虽然主张取缔征东行省,但这并不代表他们要与夏朝为敌,听了国王的一番话后,几人顿时神色大变,连忙劝阻起来,想要劝说李棩打消这个愚蠢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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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知道的是,在君臣密谈之时,门外一道人影忽的闪过,没过多久,一只信鸽扑腾着翅膀从朝鲜王宫内飞出,朝着南方的方向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