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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宗师之道,金陵阻力

  第221章 宗师之道,金陵阻力 (第1/2页)
  
  云州地处大离西北,向来不是多水的地界。
  
  这水既指的是天上水,也是地上的江河。
  
  不过虽然如此,云州的寥寥几条水脉,却都不是小河。便是和雁州边境交接处的蜿蜒乌河,其宽多时也有十数丈。
  
  这些河水,都是大江的支流。
  
  贯穿整个中原、从西直入东海的“大江”,便是从云州而过,一路往东南行去,经过江南富饶地,而后入了无边的茫茫东海。
  
  而云州的中心,云州府城,自然就坐落在大江的上游之畔,向来也只有大江大河边上才能有如此富饶庞大的城池。
  
  云州府城外,河运码头。
  
  绵延数里的庞大码头上,无数河工赤着膀子劳碌。饶是天气已经入秋,搬上搬下的他们都是满头大汗。
  
  码头上的船只太多了。
  
  舢板、乌篷渔船、两层小板、帆船,以及长达十丈高有三层的真正大船,在这里应有尽有,或在河中打转,正准备靠岸或离开,或在岸边载沉载浮,不断招呼人上船。
  
  尽管江面宽阔,对岸的人都是小点,而码头也十分宽阔庞大,这整个西北的河运中心仍然显得拥挤不堪,似乎连大江都要被船堵住截流。
  
  一艘刚刚离岸、扬帆起航的三层大船之上。
  
  “秦师兄,我……觉得有些不舒服。要不还是换陆路吧?”
  
  火辣的宁紫此时站在摇摇晃晃的甲板上,脸色有些发白。
  
  秦真阳的面色就好看的多,虽然也微微蹙眉,但还是说道:
  
  “宁师妹,刚开始是这样的,坐着坐着就习惯了。”
  
  虽然他这样说,也只是几次下山之时偶尔坐过,自己也并不算特别适应。
  
  在少水的云州,大多数人都没怎么坐过船,纯纯的旱鸭子。
  
  而旱鸭子第一次上船,往往会是一次让人印象深刻的经历。
  
  “是吐着吐着就习惯了吧?”
  
  宁紫紧紧抿着嘴,似乎来感觉了,但看师弟师妹表现的都还好,只能强撑着,免得丢脸。
  
  今天风还挺大,船长说是好天气,船会快得多。但看这河浪起伏,船只左摇右晃,宁紫只想说信他个鬼,这天气再烂不过了。
  
  实际上,在如此颠簸的船上,一行人中的另外几个并不比宁紫好太多。
  
  黄子峰眼睛半开半闭,正在适应不断起伏摇摆的感觉,只是看他眉头越皱越紧,就知道适应的一般。
  
  而林真同样面色难看,以前是大家小姐,几乎没有出门;而后上山修行,同样没有坐过船,她的感受就和宁紫也差不多,只是没有宁紫那么咋咋呼呼、大呼小叫的,但仍是紧紧抿着嘴,默默忍受。
  
  也就谢渊稍微好点儿,这辈子虽然没坐过,上辈子还是坐过几次的,心里有些预期。
  
  “按理说武者的适应能力应该挺好才对……”
  
  谢渊默默体会着翻江倒海的感觉,他的心理虽然适应,身体却不这样想。
  
  “……好像是船只在和脑子争夺控制权感觉?唔,本身晕船就是体感与平常的知觉不匹配产生的错乱,而武者对自身掌控极强、感受极其精准敏锐。越是如此,越在这样的情况下容易产生不适,就像敏感的人遇到疼痛反应更大,或者肌肉发达的人上高山更易缺氧一般……”
  
  谢渊想明白了为何自己一干蜕变境的武者反而脸色更加难看,而旁边的许多百姓虽然也像是头回坐船,但反应便没他们这么大,至少没有刚刚离港就哀嚎着要回陆地上去。
  
  微微点头,谢渊便刻意迟钝了自己的感知,身体随着甲板的晃动去轻轻晃动,随着它左右摇摆,放松着下肢,而不是始终想要稳住重心,用千锤百炼的马步去与它对抗。
  
  再将目光投往船外,习惯了外面的风浪起伏之后,谢渊的感受就好了许多,很快神色如常。
  
  “咦?”
  
  宁紫一边叫苦不迭,一边敏锐的注意到谢渊的神色,看起来风轻云淡,瞅着外面就跟个老船客一样欣赏风景,不有啧啧称奇道:
  
  “张师弟,你是在耍帅吗?还是你不晕船的?”
  
  谢渊转回头,见几位同门仍在苦苦支撑,便摇摇头道:
  
  “宁师姐,我感觉如此这般一番,就不太晕船了……”
  
  他将自己的发现和同门一说,几人都是半信半疑,不过还是纷纷照做。
  
  片刻过后,晕眩的感觉果然好了许多,几人都是有些不可思议的盯着谢渊。
  
  宁紫用力的拍拍他,睁大着眼睛,兴奋的笑道:
  
  “张师弟,这法子不错嘛!我看你天生是个打渔的料子!”
  
  风有多大,浪有多荡,宁紫的动作就有多晃。
  
  谢渊挪开目光,轻咳道:
  
  “宁师姐,过誉了,我钓了几次鱼,都是空军的……”
  
  一干人虽然都换了普通衣衫,略作平常打扮,没有露剑宗弟子的身份,免得引起关注;但宁紫的身周还是有许多目光不由自主的投来。
  
  几人都谢过谢渊,只有秦真阳陷入沉吟,片刻之后,道:
  
  “张师弟,你这番见解的确不错,已经颇有宗师之韵。”
  
  “哈?”
  
  不只是谢渊,宁紫和林真黄子峰都是大为诧异。
  
  宁紫嘀咕道:
  
  “秦师兄,就算他想了个救大家一命的好法子,你也不用这样夸吧?”
  
  秦真阳摇摇头:
  
  “我不是开玩笑。感悟天地,顺应自然,本就是宗师之路。”
  
  宁紫听了,上上下下打量着秦真阳,见他真是一脸认真,又忍不住看了看谢渊,啧道:
  
  “张师弟,你要当宗师了?”
  
  林真和黄子峰也觉得秦真阳多少有些夸张,坐个船而已,怎么还看出他会宗师之路了?
  
  谢渊自己也觉得有些夸张,挠挠脑袋:
  
  “秦师兄,我也就是歪打正着。”
  
  宗师之路什么的……的确自己才集齐能直通宗师的外练内养两大根本法门,真正打开了宗师之路。
  
  但天地二桥境界的感悟,之后的路到底该怎么走,自己还全无头绪。
  
  秦真阳看着谢渊,说道:
  
  “张师弟,为何就你歪打正着了,其他人都没有?因为你有这样的想法。内视己身、观察自我的法子,每个武者都会,而且越靠近气血三变便越熟练,渐渐融为本能。但相对应的,向外看、向外求,这样的能力就渐渐被武者忘却。
  
  “武者大多相信自己,特别是做到人体蜕变极限之后,很难再全身心的观察外界天地,体悟自然万物,从中去寻找能融入自身的道。武者总是想着靠自己战天斗地,一遇困境就靠着一身血气搏斗,却少有退上半步、天地皆宽的念头。然而别说气血三变境,就算宗师、大宗师,又真能与天地去斗么?到了气血三变这个地步,便不是想着如何再使自己强大,而是该想着如何去从天地中发掘、感悟了。
  
  “之前就是我,这些道理也只是听师尊讲过、记在心里,却从来没有彻底领悟。现在借这风浪船舶,张师弟的点拨,我才真正明白了这是什么意思。张师弟,多谢了!”
  
  秦真阳朝着谢渊认真的一抱拳,倒让听得一愣一愣的谢渊连连摆手,有些不好意思道:
  
  “秦师兄,你太客气了!我实际上根本没想到那么多。”
  
  秦真阳摇摇头:
  
  “张师弟,不是这样的。我早觉得你不只是悟性,你的想法时而和旁人不同,总是能一针见血、抽丝剥茧的看待问题。譬如内视己身,武者都会,可没有几个人能像你这般看得精准,也不会像你这般去思考;至于观察自然、顺应天地,更是大多数宗师以下的武者没有的念头。
  
  “这是你异于常人之处,也是你的宝藏。宗师以后的武道路途,更需要个人去思考感悟,而这对张师弟你来说,便容易得多。你的确是个宗练武的料子。”
  
  几名同门见秦真阳如此认真,洋洋洒洒说了这么大一堆,都是若有所思,用心记住。
  
  秦真阳身为首席大弟子,剑宗内现在最接近宗师境界的弟子,天赋和见识自然是不一般的。对宗师境界一通剖析,几人都如奉圭臬,连连点头。
  
  只是听到秦真阳如此盛赞谢渊,还庄而重之的感谢他,几人目光都有些呆呆愣愣。
  
  什么防晕船小技巧,竟然还真的跟宗师境界挂上钩了?
  
  小小张师弟,结果秦师兄亲口说他有宗师天分、天生练武的材料?宁紫的嘴都要张成圆形。
  
  谢渊本来也觉得秦真阳说的太夸张,不过后面听着听着,面色渐渐认真,眼神中却也有几分古怪。
  
  怎么感觉,秦师兄在讲世界观和方法论?
  
  他听了半晌,若有所悟,这一番话,和大学时上马哲老师讲的东西颇多类似。
  
  若说如何看待世界、分析问题,自己确实和这里的人们差异很大……许多时候自己有所察觉,但这么久也习惯了,并不去多想。没想到在善于观察、心细如发的秦真阳眼里,自己还是有些特异的。
  
  武道通神,既是改变自己、追求至高的一条路,也可以说是不断认识自己、然后认识天地、直至认识大道的一条路。
  
  要想达到宗师之境,武者就必须在锤炼自己已经到了极致的情况下,重新以这幅躯壳再审视天地,用这幅已经锻炼的堪称完美的身体去接纳天地之道,而后找到新的突破之路。
  
  这样看来,能够分析自身、认识自然的思考方式和感知能力,的确至关重要。虽然谢渊几乎天天都在做,但是这里的其他武者,许多可没系统的上过学读过书,根本就没有这种思考路径,只能靠自己不断摸索感悟,不断的去试错。
  
  但是,这些对自己来说,岂不是不成问题?那是过去十几二十年潜移默化都在做的事情,连自己对着面板练武都本能的在沿用。
  
  宗师之路,好像真摆在自己眼前。
  
  谢渊陷入思考一阵,渐渐雀跃。
  
  原来过往的经历,都悄悄沉淀在了自己的脑海深处,只待开花结果。
  
  无论以前吐槽数学多么不会,中国人为什么要说英语,背古诗词能加工资么?但这些科目,都无形无质中,塑造了自己的整个人生。
  
  集帅们,读书真的有用!
  
  谢渊有所感悟,虽然觉得练武的路途这样分析都显得有些抽象起来,但不管干什么,都得思考不是么?
  
  秦真阳说的他还不能完全有切身体会,毕竟他的修为还没到那个门槛上,但至少今天,他对宗师之路、对其后该怎么走,有了几分了解,亦多出许多信心。
  
  “其实说起来,琴小姐之前也说过类似的话,不过她只是让我多思考多感悟,并未说的那么透彻。”
  
  谢渊想起和司徒琴闲聊、谈天说地、讨论武道时的只言片语,默默点头:
  
  “佳友相伴,受益匪浅……不过就算没这些受益,和她呆着便是开心的。”
  
  几人从云山下来,路过云州府城来外面的大码头坐船,专程在府城里采买半日,做足准备,而谢渊也趁机脱离队伍——说是探望长辈。
  
  嗯,李泰和红姨的确也算是长辈。
  
  司徒琴得知他突然要去江南,自然动了念头,不过被李泰和红姨联手否决。在云州都能遇到危险了,去了世家的老巢,岂不是入龙潭虎穴?对任一武者,江南都没有那么危险,反而歌舞升平、繁华安定,但除了司徒琴。
  
  故而司徒琴只能念念不舍的和谢渊告别,又是要送宝物送金银的,都被谢渊谢绝了。将那翠玉佛像时时戴在身上,谢渊已经十分心安。
  
  时间不算多,于是司徒琴就鼓琴按弦,奏上一曲,送别谢渊,让他保重之余,有机会也得揍揍那些不把人当人的世家,而谢渊欣然答应。
  
  相比陆路,水运只要适应,其实省事得多也舒服得多,毕竟没有车马那么折腾。
  
  顺江而下,沿岸补给,靠着这个季节的西风,走水路也比陆上快都快得多。
  
  众人得益于谢渊发现的小小技巧,倒是都很快度过了旱鸭子的痛苦阶段,在船上安安稳稳的呆了下来。
  
  谢渊这一路上除了修行,便是默默看着江水思索。
  
  武道如何与自然天地结合?宗师之路又是如何?
  
  秦真阳说自己点拨他,实际上大师兄也给师弟师妹们细细讲了一课,谢渊借这点灵光,初识下一境界,不过还没真正的打通那座虚无的桥。
  
  但如何沟通自己与天地,架上那座桥梁,谢渊似乎有了点点眉目,就像桥已经有了虚影,朦朦胧胧,等着自己夯实加固。
  
  宁紫、林真等人同样受了点拨,默默思索之余,便是准备即将到来的小潜龙会,毕竟这次他们是主角。
  
  但除此之外,他们也常常默默观察在船舷边静立的谢渊,感觉他的背影似乎真有几分韵味,和自己等人不同,简直像个道士。
  
  不会真给这小子看出点什么来了?
  
  宁紫默默想着,妩媚双眸里满是惊异。
  
  林真自浮屠塔回来和剑峰之事之后,本就常常观察这个特别的师弟,最近就更常注视着他了。
  
  而林真默默看着谢渊,黄子峰则在角落里默默看着她。
  
  本来洛霜为弟子要了个名额涨涨见识,锻炼锻炼,最开心的就是他了。
  
  但路上还是有几个大灯笼不说,林真对他也只以同门之礼相待,分毫不假以辞色。
  
  年轻的剑客初识愁字滋味,有些茫然,只能寄情于剑,默默感悟。
  
  大船载着云山剑宗的弟子们,顺流而下,一日千里,如是旬日,直到了金陵。
  
  “东南形胜,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
  
  一行人终于上岸,都感觉自身还在摇摇晃晃。
  
  不过毕竟是武者,经谢渊提醒之后,这方面的适应力都变得出奇的快,很快就找回了陆地生活的感觉。
  
  谢渊看着规模还胜云州府码头的金陵渡,望着千帆经过,转头之后,远处楼宇栋栋,房屋鳞次栉比,城池一眼几乎望不到头,街道行人无不摩肩接踵,不由下意识吟了句诗。
  
  虽然地方好像有点不一样,但意境却是相通。
  
  “好诗,没想到张师弟还通诗文?”
  
  甚少主动发话的黄子峰诧异道,他是诗书传家,走武道的反而少,故而他其实也是读过不少书的。
  
  不过饶是少读诗书三百卷,也没听过他这一句?莫不是自创?
  
  谢渊呵呵笑道:
  
  “也不知哪本地摊上买的诗集里看到的,就会这一句,想着应景。”
  
  宁紫嘻嘻笑道:
  
  “不错不错,会治晕船,还会吟诗解闷,这师弟当真有用!”
  
  谢渊听了还没什么,黄子峰听得脸一黑。
  
  这个师弟有用,那是哪个师弟没用?
  
  不过宁紫大喇喇的,也没这意思,但就算有,黄子峰也没办法对这宗内二变境称第一的师姐如何。
  
  “走吧。”
  
  秦真阳提起行李,沉声说道。
  
  几人走出码头,排队入了金陵府高耸的城门,见到里面人流如织、熙熙攘攘、叫卖声不绝于耳,更是深刻体会到了江南繁华。
  
  拿着地图,一路上拒绝了许多带路的住店的邀请,一行人终于走到城西一位于巷陌里的云山剑宗别院。
  
  别院不大,地段也不算顶好,但也算要道附近。在寸土寸金的金陵府,有这么一座清幽雅致的宅院,符合云山剑宗当前的地位。
  
  若是以后剑宗再壮大了,把前街的邻居宅子买下来,也很合适。
  
  谢渊正这样想着,别院的大门打开,一名身着剑宗白袍的中年人迎了过来,对着秦真阳拱手:
  
  “秦师侄,你们来啦?一路舟车辛苦,快进来歇息。”
  
  这留着短须、面色有些黑的中年人便是别院现在的代管事,余文胜。
  
  秦真阳抱拳回礼:
  
  “有劳余师叔。”
  
  几人便在余文胜的带领下安顿下来,先饮过茶水,待余文胜吩咐厨房备下饭菜,又各自在杂役的带领下分了房间,秦真阳和谢渊对视一眼,前者说道:
  
  “余师叔,不知王师叔的遗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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