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96章 一场风花雪月 (第2/2页)
是了,是该回去了。
她还从未去过大梁,但与大梁的人却已经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
譬如,小惠王。
先前听说小惠王废黜了长平侯之女,有意要娶丞相之女为后,如今不知到底娶了没有。
若娶了,那便是与丞相联了姻,小惠王在朝中有了丞相之力依仗,必然又要生出许多事端来。
譬如,西宫太后。
她唯一听说关于西宫太后的事,是在怀王四年的邶宫。
那时候长平侯与武安君曾提起了西宫太后来,似与谢玄十分暧昧,至少,谢玄对此是十分介意的。
如今谢玄回大梁,还不知要有什么事呢。
再譬如,云姜。
云姜是比她先一步入了东壁的,必也比她更先一步地收拢了东壁的人心。
尤其带着孩子光明正大地来,旁人必都将她当做了正室夫人。
既是千机门的人,必要闹出个鸡飞狗跳来。
因而阿磐想,回东壁前,总要寻个妥当的机会把云姜母子的身份全盘告诉谢玄,若不是出于这十几年的姐妹情分,当真要尽早地把云姜送出东壁才好。
抬眉应了那人的话,温婉得似四月花开,“我和阿砚跟着大人,大人去哪儿,我们就去哪儿。”
大人去打仗,他们就跟着进大营。
大人回东壁,他们便也跟着回东壁。
大人在哪儿,哪儿就是家。
那人将她和阿砚揽在怀里,修长白皙的指节轻捏稚子咕嘟咕嘟的小脸,那温热的指腹也轻轻覆上了那皙白的雪峰。
那在耳畔响起的声音依旧是低沉的,低沉的有些嘶哑,却也令人十分踏实。
那人说,“凤玄,必不负你。”
他说不会负,她便信他不会负,那一根根的华发不就是“不负”最好的佐证吗?
阿磐扬起脸来蹭他,她如今也并不觉得衣衫不整是一件多么不堪的事,终归是在她的大人面前,不必有什么害臊的。
蹭着那人的脖颈,那人的脖颈便是热的。
蹭去那人的下颌,那人的下颌便是热的。
那人垂首吻她,她亦是极力仰头应和。
她心里欢欢喜喜的,这是她的大人啊。
她最爱的两个男人都在身边,掏心掏肺,倾心吐胆,还有什么是比这更好的事呢?
这普天之下,再也没有了。
那人温热的鼻息喷到她的脸颊,宽大的掌心穿过软袍往下去。
那软袍因了喂奶的缘故,一半尚在肩头,另一半早便退了下去。
而今温热的指腹渐次下滑,往下滑至她的腰身,又沿着她的腰身往下滑去。
若不是此时怀中还有稚子,真想去环住他那宽阔结实的脊背,也真想去覆上他那有力的蜂腰呐。
那深邃又危险的凤目漆黑,那高挺的鼻梁也就在眼前。
王父谢玄,真实可亲。
单是这样一个吻,便叫她骨软筋麻。
也不过片刻的工夫,她便在那人掌心之中化成了一滩水。
外头的赵人还在等着,屋里的晋人却要开始一场风花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