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加冕 (第1/2页)
“啊啦啊啦~”
青雉抬手摸了摸额头,语气罕见的严肃起来,就连往日的慵懒调子都消散不见。
他垂眸看着照片上倒在血泊中的女子,眼前浮现的却是十几年前的画面。
炮火中燃烧的奥哈拉,大笑着被冻成冰雕的挚友萨乌罗,以及嚎啕大哭却依旧拼命划船逃亡的罗宾……
萨乌罗的控诉再一次出现在青雉的眼前。
只是这一次他已经没有机会去问一问,自己当初的选择究竟是对是错,唯有内心如同被什么东西紧紧握住,让人有种窒息的错觉。
“只是某个男人死前的嘱托罢了。”
轻描淡写的语调,如同在诉说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可泽法却感觉的出来,青雉看似平静的外表下,汹涌的情感。
一个曾信奉燃烧的正义的男人,又怎么可能会拥有一颗如同能力一般冰冷的内心?!
能让青雉这样的男人,从一腔热血到如今的浑浑噩噩,唯一的可能性也只有对背后的正义二字,产生动摇。
“迷茫的拳头可无法击败萨卡斯基那家伙。”
泽法开玩笑似的提醒着青雉,后者却连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叹道:
“虽然我跟那个混蛋之间,有着这样那样的矛盾,甚至直到现在我都无法认同他那极端到近乎疯狂的正义。”
“但是啊……”
青雉看着报纸,忍不住伸手去触碰倒在血泊中的女子,喃喃道:
“有时候我又会很羡慕他,可以没有一丝迟疑的按照自己的意志去行动。”
“无论如何,我都做不到这一点。”
泽法伸手拍了拍青雉的肩膀:
“萨卡斯基的道路太过极端,且不留一丝余地,说不上是正道。”
“骑士高文说不定能够给予你不一样的提示。”
“他有着超脱这个时代的眼光,对于正义的理解和感受,更是远远超出我见过的任何人。”
青雉微微一惊。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从泽法口中听到的对高文的褒奖,也从来没有见过泽法对一个男人推崇到这种地步。
“那家伙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等你见到他的面,你就知道了。”
泽法淡然一笑,便不再理会青雉,招呼船上众海兵放下舷梯,便自顾自的向着油菜花港口走去。
“泽法老师,等等我!”
青雉见状,无奈一下,让船上的海兵留在此处等待自己回来之后,又安排好之后的事情,便匆匆追了上去。
心中对高文的好奇,却是伴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越发沉重。
究竟……究竟要是什么样的人,才能让泽法老师推崇到这种程度?
甚至就连斯莫格那家伙提及骑士高文的时候,也是一脸的羞愧,甚至说出自己没脸再去见高文这种话?!
要知道这两人,对于海贼的容忍度,可都是近乎为零的存在!
“布鲁布鲁——!”
一阵突如其来的电话声,打断了青雉的思考。
他从怀中摸索出电话虫,接通之后,听筒中传来一道慵懒的声音。
“摩西摩西~”
“这便是波鲁萨利诺,泽法老师到哪里了?!”
“是你啊~”
青雉伸手抠了抠头皮:
“刚刚进入油菜花港口,以我们的脚程,大概两三天就能到达阿鲁巴那。”
“这样吗?!”
黄猿长出一口气,整个人都在此刻松弛下来:
“这段时间为了泽法老师的事情,老夫这把腰可是都快累散架了呢~”
“啊啦啊啦~”
“我地窖中还有几瓶好酒,都是你的了。”
青雉的声音中透出一丝无奈,想起高文的事情,他忍不住问道:
“骑士高文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电话那头。
黄猿看了看对面赤裸上身,手握长刀,一幅跃跃欲试的姿态的高文,忍不住露出一脸蛋疼的表情:
“一个精力旺盛的过头了的疯子,你都不知道我这段时间究竟遭受了怎样的折磨!”
“你尽快过来吧,我真的顶不住了!”
说到一半,黄猿话风一转,语调中多了几分严肃:
“不过忽略立场因素的话,是个还算不错的男人。”
几分钟后,青雉挂断电话,脑海中回荡的,却是黄猿对于高文的评级:
“不错的男人嘛?”
“就连波鲁萨利诺那家伙都这么评价的话……”
“说不定我真的能从他身上得到一直以来追寻的答案。”
……
……
……
几天后。
阿拉巴斯坦王都,阿鲁巴那。
一场盛大的仪式正在召开,全城张灯结彩,无数人走上街道,涌向王宫之外的高台。
就在几天前,阿拉巴斯坦国王寇布拉突然宣布,自己除开薇薇之外,还有一个大女儿其名为妮芙。
这些年因为体弱多病,一直在王宫中秘密修养,将于今日正式为其加冕,成为阿拉巴斯坦的长公主。
此刻。
罗宾站在高台之上,面对着台下的无数平民。
她着一袭雪白长裙,优雅而又高贵,哪怕仅仅只是站在那里,就引发了一阵又一阵尖叫。
“太美丽了!”
“无论是面孔、仪态,都展露出皇家的高贵,这才是阿拉巴斯坦公主该有的姿态!”
“妮芙公主大人我爱你啊!!!”
……
无数阿拉巴斯坦平民从四面八方赶来,见证大灾之后,阿拉巴斯坦境内的第一次祭奠。
更是在看到罗宾出场之后,彻底陷入疯狂!
很快。
寇布拉牵着薇薇的手,在众人面前点燃火炬,神态庄重的为罗宾戴上象征长公主的桂冠。
“谢谢你,父亲大人~”
罗宾上前紧紧抱着寇布拉,眼角的泪水也在这一刻滑落,美眸却是紧紧看着下方贵宾席上高文身上,低声呢喃着:
“也谢谢你,船长。”
她自然不会忘记,究竟是谁于危难之际拯救自己,又是谁一次又一次坚定的告诉自己,我想让你活下去。
只有骑士高文。
这些言语中保藏的情感与坚定的意志,是她二十多年的人生之中,从未感受过的。
此刻。
阿拉巴斯坦的灼热,不,那已经可以说是滚烫的阳光,但此刻照在罗宾身上,却只让他感到难以形容的温暖。
时隔十几年时间,这是她第一次,站在阳光下,而不用如同曾经一般,为了活命,像一只阴沟里的老鼠一般,潜藏在不见半点光亮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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